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衢州蓑衣| 那件墙上的老蓑衣,是他一生的底色 The clothes are made of palm bark

3 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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蓑衣制作丨蓑衣是由棕树皮制成,将棕皮的丝抽出搓绳成为织蓑衣的“线”,整片的棕皮则作为“布料”,经蓑衣匠巧手缝纫而成“衣”。蓑衣一般制成上衣与下裙两块,穿在身上与头上的斗笠配合使用,用以遮雨。以前在中国江南、日本、韩国、越南等地广泛使用。
在过去,蓑衣是农家必备之物。一年之中的农事活动,主要是春夏秋三季。夏秋两季农活最忙,雨水也最多。农谚说:“春争日,夏争时”,为不违误农时,庄稼人常常披着蓑衣在农田里冒雨劳作。
Making clothes丨The clothes are made of palm bark. The silk of the brown leather is drawn out and twisted to become the "thread" for weaving the clothes. The whole piece of brown leather is used as the "cloth", and the clothes are sewn by the clothes craftsman. . The quilt is usually made of two pieces, a top and a bottom skirt, and the hats worn on the body and head are used in conjunction to cover the rain. It was widely used in Jiangnan, Japan, South Korea, Vietnam and other places in the past.
In the past, funeral clothing was a must-have for the farm. The agricultural activities of the year are mainly spring, summer and autumn. Farm work is busiest in summer and autumn, and the rain is the most. The farming proverb says: "Spring competes with the sun, summer competes with the time." In order not to violate the farming time, the farmers often work in the farmland in the rain with their clothes.

江南蓑笠翁

在过去,江南一带的人,对于蓑衣并不陌生,小时候外公就有一件,挂在老房子的过道里,土土的毫不起眼。但是外公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脚蹬草鞋的样子,一直停留在我的童年记忆里。记得刚上小学的时候,有次非要试穿一下,外公饶有兴致的帮我套好了全部穿戴,哈哈大乐。而我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沉,很沉,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如今,2019年的初夏,在浙江龙游民居苑的一间陋室里,手艺人吕汝财穿戴好蓑衣,戴上斗笠,转了一圈,刹那间我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过去。也正如吕汝财老人所描述的那样,在过去蓑衣也就是农村的必备雨具,他所描述的那些景象,除了当被子盖,其它与我小时候所看见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跑江湖的日子

吕汝财自幼生长在龙游的农村,七八岁就开始和父亲学习编棕绳。15岁的时候,他拜了位师傅,学习手艺。3年后出师,成了独当一面的师傅。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蓑衣还是每家每户的必需品。特别是在农村,雨季时,干农活、走山路都离不开它。“一件棕丝蓑衣要10多块钱,相当于一些人家半个月的收入。”

出师后的吕汝财,与许多匠人一样,开始外出“跑江湖”。跑江湖,得靠手艺打天下,“做蓑衣得上门看人,看个高个矮。我看一眼心里就有数,这蓑衣尺寸要多少。”

他去过杭嘉湖、衢州、江西等地,在那个年代,没有旅馆、没有饭店,在没揽到活的日子里,只有“睡凉亭、睡牛棚。”没有粮票,只能去买黑市米,一斤米就能抵他近一天的收入。按照老人的说法,“日子很难过的。”

做做蓑衣种种田 弹弹棉花过过年

到了80年代初,各种塑料雨具出现,蓑衣开始慢慢消失。这时候的吕汝财,已经回家打棕绷了。“分田到户了,每家每户有钱了都要打棕绷。”那时候吕汝财一个人忙不过来,还带了几个徒弟。想起那个时候的红火,老人挺感慨:“那个时候还是挣了点钱的。”

到了90年代,棕绷也没落了。于是吕汝财收了棕绷的摊子,开始弹起了棉花,这是他在60年代就学会的手艺。老人坦言:“多一门手艺多一碗饭吃。”这样一来上半年做蓑衣,下半年弹棉花,“一年到头都有活干了。”

身为一个普通的手艺人,很难抵挡时代对于一个行业、一门手艺的冲击。对于手艺人而言,一门手艺,就是一个饭碗。而作为吕汝财老人这样的手艺人而言,他唯有多学几门手艺,来确保“上下半年都有饭吃”。而在一生劳作的老人眼里,一个来自农村的手艺人,怎么可以拥有“退休”这么奢侈的享受呢。

就像他自己说的:“我刚70,我还有用,还能赚到钱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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